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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评桑俊杰长篇小说《兵团战歌》
    在真实与虚构间重回“现场”

    □潘洋

    黑龙江作家桑俊杰在其作品《兵团战歌》中立足当下,带着复杂的人生经验重回历史现场。作品在真实与虚构间游走,非虚构的虚构写作方式中透露着一种经历风雨后,再次回溯历史的稳重与踏实。作者不仅时刻审视历史,也在反思着当下来之不易的安定生活。纵使于多年以后的回望丧失了部分在场的真实感,却裹挟着更多的人生思考。其实,只要北大荒在,北大荒知青作家们的精神原乡也就还在。文学的动态性并不会被静态的地域性所钳制,反而会在不断尝试中用历史重新抵达至现实。

    苦难与理想是知青小说中常见的主题,须经历过苦难的磨砺方能见到质朴的理想之光。但作者没有一味地沉浸在时代赋予的苦难中,梦魇般的历史环境被淡化成简单的社会背景,作者不断用清醒的思维重塑故事情节,人物的生活与成长则成了主要的描述对象。文中采用了第三人称的客观视角,而读者在阅读过程中,作为这段历史的“见证人”,见证着主要角色们面对“坏”分子的阴谋打压、北大荒艰苦的生活条件等恶劣的处境,却不得不感慨人物鲜活而顽强的生命力。大部分角色都怀着“滚一身泥巴,炼一颗红心”的高涨情绪面对一切抉择,偶尔存在一些“坏”分子,最终也在正派青年的引领与感化下逐渐被动摇与分化。

    在对正派青年的塑造方面存在着较为明显的英雄叙事模式,他们在人群中熠熠生辉,凭借个人出色的能力带领着广大人民群众一次次攻坚克难、矢志不渝地走向正确的发展道路。他们如同武侠小说中的侠客,虽不能享受倚剑走天涯的自由,但能在打抱不平和坚持公平与正义的过程中,感受嫉恶如仇、惩恶扬善的快感。他们之所以在家中默默无名,下乡以后却突然大放异彩,或许是青年们的背井离乡带来了全新的“无父”环境,为其恣意成长留下了足够的发展空间,又或许是作者强调人性的写作理念为人物的成长扫清了无法辩驳的顽固性障碍。同时,为避免单线条人物成长轨迹的过于单薄,作者还特意设置了清晰的正反角色对立,诸如朱桂杰、于福林、冯孝礼等角色。他们的存在,不仅展现了情节的丰富性、人性与价值观的角逐,还使其和贾红梅、韩山河、刘志军等“正面”角色们承担起了同一段历史,为故事的可读性与复杂性留下了注脚。体力的消耗相对于精神的禁锢痛苦程度低,于是作者怀着一颗淳朴之心将那段时光中的美好片段呈现在读者面前。在摆脱了现实的围困后,作者采用了更为自由的写作姿态。

    可以看到,作者笔下的韩山河与刘志军们的成长被给予了足够的试错成本与成长空间。刘志军和韩山河俩人属于一文一武的两个角色类型,一个精明成熟,一个体魄强健。他们的不盲从与独特性或许是作者分割后的自我,分别成为了作者理智和情感的代言人。他们的倔强与大胆是不被集体所接受的,于是他们总是遭遇一系列的麻烦。但是在贾红梅、营长宋振武、指导员杜宇的影响下,二人也终于收敛本我,顺从自我,逐渐确立起一个“完美”的超我形象。这种自我的转变是个人与集体实现联通的重要路径,也是个人从个体生存寻求异质共存的集体生活的路径。而这或许才是个人进入历史,与历史对话的一种方法。

    以刘志军、韩山河为代表的知青们是历史的亲历者,小说结尾处他们的故地重游,除了回味过去,推进故事时间,也是从历史记忆直抵现实的过程。作者没有尝试在回望历史的过程中重构秩序,没有将故事设置为一次对集体的反叛与反抗。而是选择尊重历史,用人生经验积蓄力量,借较为圆满的故事结局抚平过去的伤痕。传统的离开又归来模式拉开了时间与空间的距离,露出了时间的纵向脉络,足以在想象中露出更多解读历史的方向,也令历史有足够的时间与空间被想象。

    这次对历史的回忆,是作者人生旅途的回顾,也是一次成长的记忆,更是个人在断续中寻找着与历史连接的可能性。时代并不能压垮个人意志,当初不能,现在也不能,反而是作者借助这次对历史的想象为历史性创伤提供以最好的治疗方案。与此同时,一个作家还应考量其书写如何成为经典,非虚构的虚构作品如何多层次、多样化地被讲述,才有超越时代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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