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文化标识中找寻城市记忆
  来源:黑龙江日报客户端  作者:杨宁舒
2017-12-14 16:43:42

以女作家萧红为题材的话剧,《萧红》和《我本一无所恋》都不是第一部,也不会是最后一部。无论是关于萧红的电影还是话剧,只要在哈尔滨上演,观众都会报以极高的热情。这种热情,不只是对作家的喜爱,还有对家乡的情感。萧红这个名字早已成了这里特有的文化标识,透过她的文字你能看到北方生活生动的画卷,你会忍不住在这座城里寻找她走过的地方、她在这里生活的印迹。即使在多年以后的今天,萧红和她的文字仍然充满了巨大的吸引力。这是因为,她美丽的文字和她传奇的一生早已融入到了城市的记忆中。 ——编者 

从《落红》到《我本一无所恋》,萧红题材在我省话剧、地方戏等领域新作不断,在我省戏剧舞台上呈现出“萧红热”——

深挖萧红品牌打造文化标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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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齐哈尔市话剧团排演的《萧红》话剧剧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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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龙江大学文学院排演的话剧《我本一无所恋》剧照。 

近日,两部萧红题材话剧——由齐齐哈尔市话剧团排演的《萧红》和黑龙江大学幕启戏剧社排演的实践教学剧目《我本一无所恋》,先后在哈尔滨上演,观众热情极高、场场座无虚席甚至一票难求,这大大出乎主创人员的预料。

萧红被誉为“20世纪30年代的文学洛神”,代表作《呼兰河传》、《生死场》是现代文学史上的经典之作。萧红艺术形象两次被搬上大银幕,近期在我省话剧舞台上两度呈现,再次引发人们关注。此外,以萧红小说《生死场》为蓝本、由我省北派二人转传承保护中心排演的大型拉场戏《海伦往事》,2016年进京汇演受到专家和观众的好评,并入选2017年度国家舞台艺术精品创作重点扶持剧目工程,是东北三省唯一入选剧目。  

针对我省戏剧舞台上呈现的萧红热现象,专家指出:萧红是黑龙江独特的文化标识,无论从文学、影视、戏剧、绘画、出版等领域,还是从学术研究领域,或者从旅游文化创意产业来考量,都是不可多得且潜力巨大的文化品牌。

两部萧红题材话剧搅热初冬戏剧舞台

“我本一无所恋,但又觉得到处皆有所恋……我死后,将广为流传的,恐怕不是我的文字,而是那些所谓传奇。没有人真正了解,一个女人到底遭遇了什么,受过命运怎样的捉弄。那,将是我最大的悲剧!”伴随着低沉的独白,31岁客死异乡的萧红,魂归呼兰河,看见祖父站在河边对她说:荣华,咱们回家……

幕布缓缓落下,现场响起了热烈的掌声。11月7日晚,由黑龙江大学幕启戏剧社排演的文学院实践教学剧目《我本一无所恋》,在黑大音乐厅上演,受到校内外观众的空前欢迎。黑大文学院副院长、话剧《我本一无所恋》主题曲唱作者刘冬颖教授告诉记者,晚上的演出已是座无虚席,第二天更是一票难求,很多观众还希望我们加演,可见大家对萧红的喜爱。

此前,由齐齐哈尔市话剧团创排的大型话剧《萧红》9月20日在环球剧场与哈尔滨观众见面,受到了专家和观众的一致好评,齐齐哈尔市话剧团团长艾平说,这是萧红的故事第一次搬上话剧舞台,想不到观众反响这么热烈。哈尔滨首演两场之后,《萧红》已在齐齐哈尔艺术剧院驻场演出近二十场,目前还在继续演。我们计划进一步打磨作品,沿着萧红一生的行走路线去巡演,比如上海、广州、重庆等城市,目前上海演出正在商谈中。 

“2017年的深秋与初冬,《萧红》和《我本一无所恋》两版话剧先后在哈尔滨这个有话剧传统的城市,各自上演了两场,观剧人数超过五千。作为这两版戏的编剧,我深深被那些为将萧红搬上话剧舞台而努力的人们,还有无数淌着眼泪看戏的观众而感动。”黑龙江大学教授、萧红研究专家叶君深有感触地对记者说。

叶君是萧红文学奖得主,话剧《萧红》和《我本一无所恋》的剧本,是在他2016年出版的长篇小说《我本一无所恋》基础上创作完成的。两版话剧演出后,专家对其创新性地将萧红作品穿插在萧红经历中,用双时空、戏中戏的方式呈现萧红的人生及其作家身份,给予了高度评价。

原省戏剧工作室副主任、研究馆员孙天彪说,《生死场》的三段戏跟萧红本身的经历不是两张皮,融合得很好,它的结合点就在于同为一个女人,经历了爱情、经历了婚姻、经历日常生活的磨难,最终也都经历了婚姻的悲剧,甚至是家庭生活的悲剧,在一个悲剧的时代里面,她们的命运事实上是殊途同归的,这样的串联使戏剧更具历史的纵深感和思想上的厚度。

独特品牌价值让萧红持续升温

省社科院文学所副所长、研究员郭淑梅介绍说,萧红作品登上戏剧舞台,并产生重大影响始于1999年,田沁鑫自编自导的话剧《生死场》由中央实验话剧院在北京公演。此剧一推出就得到文学界戏剧界好评,创首届上海国际艺术节百台中外优秀剧目票房最佳。2004年再次搬演,斩获国家精品工程精品剧目奖、曹禺戏剧文学奖剧本奖等大奖。2015年国家话剧院重排此剧,原班人马再次聚首,表现出戏剧舞台注重原创、注重经典呈现的创作趋向。田沁鑫改编萧红小说《生死场》的成功,为萧红作品走上戏剧舞台奠定了基础,确立了可行性标杆。

近年来,黑龙江作家、艺术家以及相关机构,也将目光投向萧红。2011年纪念萧红诞辰百年之际,由省戏剧工作室策划,剧作家费守疆以《生死场》为蓝本创编的地方戏《惊蛰时节》,在呼兰区艺术剧院首演,突出表现了黑龙江地域特色和民族精神,受到观众好评。2017年,在第三届辽吉黑蒙四省区地方戏曲优秀剧目展演中,由费守疆创编的大型拉场戏《海伦往事》,同样以《生死场》为创作蓝本,在地方戏艰难生存过程中,《海伦往事》受到地方戏专家一致好评。

在郭淑梅看来,《海伦往事》的成功经验是地方戏要与传统历史文化资源形成对接,尤其要大胆问津经典。在经典呈现过程中,凸显地方戏生动诙谐的美学特征。而萧红题材作为我省独特的文化标识,是不可多得且挖掘潜力巨大的文化品牌。目前我们的挖掘程度还远远不够,应该从文学、影视、戏剧、绘画、出版等领域,从学术研究领域,还有旅游文化创意产业等方方面面去考量。

做好萧红舞台剧还需多形式探索

省艺术研究院院长、国家一级编剧谭博在观看话剧《萧红》之后评价说,这部戏是带有导演风格的一部力作,在舞台上呈现出一个崭新的萧红艺术形象。在整体的风格上,和萧红文学的风格是吻合的,清新隽永,有淡淡的忧伤。但他同时强调,在萧红短短的十年写作中,她对国人和社会有着怎样的理解,她为什么能写像《生死场》那样的作品?《生死场》是怎么写出来的?在这一点上要再深度挖掘,在舞台上有所关照和呈现,这样剧会更完美。

话剧《我本一无所恋》导演、主演、黑大文学院写作教研室主任徐彦宾说,作为女性导演,我更关注萧红的女性意识和自我成长。因此在二度创作时,我把这部话剧的主题延伸为“萧红的成长与回归”,着意强调萧红在精神意识层面的“依赖——独立”的成长历程与她在地域空间上的“出走——回归”的人生旅程之间的对位和联系。原剧本最令我心仪的是它的“三重时空”结构——萧红生命最后44天的“现实时空”、萧红回忆往昔的“叙述时空”和《呼兰河传》、《生死场》的“作品时空”。在三重时空的交织、呼应中,过往与当下、作家与作品、真相与言说之间形成了微妙的共振和对话。

对此,作家仉立国评价说,复杂的结构让话剧《我本一无所恋》场景变换频繁,时空的转换、生死场的穿插,对熟悉萧红生平及作品的观众来说,理解不难,但是对于不了解她的人就有可能看不懂了。因此,编剧和导演在创新表现手法的同时,还要有更多形式的探索,特别是场景转换,应该大胆地借鉴国外先锋戏剧的成功经验,为萧红的舞台呈现提供更多可以探索的空间。

树立精品意识讲好萧红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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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龙江大学学生饰演的青年萧红。

     针对我省戏剧舞台呈现的“萧红热”现象,省内专家就如何更好地挖掘萧红题材、打造精品戏剧,纷纷献计献策。

作品空间大符合戏剧特点 

省社科院文学所副所长、研究员郭淑梅说,萧红作品很适合改编成戏剧,正如中国国家话剧院导演田沁鑫所言,萧红小说散文化风格空间很大,符合戏剧特点。也就是说,当剧作家试图改编萧红小说时,小说的结构特征给予剧作家很充分的可以发挥的二度创作空间。其次,萧红小说虽然散文化,但人物大都立得住,性格鲜明,舞台形象较易把握和塑造。第三,萧红知名度足以跻身二十世纪经典作家,改编价值很高。第四,影视界对萧红的关注重心在于生平,戏剧界重在舞台二度创造,吸引剧作家的是更有机会赋予作品新的意义。

省戏剧家协会副主席、《海伦往事》编剧费守疆说,比起萧红的生平与经历,萧红的作品具有更大的挖掘潜力和创作空间。目前,大部分创作者都把注意力放在萧红本人的经历和曲折的爱情故事上,这的确是一个热点,但萧红之所以为人们关注和喜爱,还是在于她的作品光彩夺目,在中国现代文学史上是有位置的。因此,在对萧红题材的挖掘和利用上,应该拓展更大的空间,把关注力放在萧红作品在影视和舞台艺术的改编与呈现上,立住了她的作品,也就是立住了她这个人。

借鉴国外戏创新形式内容

       作家仉立国说,齐齐哈尔市话剧团的《萧红》和黑龙江大学幕启戏剧社的《我本一无所恋》我都看了,相比于叶君的长篇小说《我本一无所恋》,两个小时的话剧没有过多的篇幅去展现萧红丰富立体的人生,只能截取几个片段,同时戏剧本身又要求有矛盾冲突,有跌宕起伏,这就势必造成戏剧的创作会把重点放在萧红的经历和爱情故事上,冲淡了其作家的身份和她的文学主张,以及在文学上取得的成就。如果两个小时的话剧真的无法兼顾萧红的跌宕的人生与文学之路,那么,我们能不能学习国外戏剧的成功经验,推出一部四小时、五小时甚至八小时的话剧,把萧红展现得更加淋漓尽致?

       在仉立国看来,话剧《萧红》和《我本一无所恋》的编剧叶君,创新性地插入萧红成名作《生死场》和代表作《呼兰河传》里的一些场景,最大限度地将萧红的情感经历与其作品结合在一起,让萧红与其笔下的人物相互映射,这是非常有意义的尝试。全剧在“双时空”的基础上,又表现为“戏中戏”,是展现萧红题材的一个很大突破。但目前,话剧对这种时空转换、场景频繁变动的呈现,探索得还远远不够,手段还不够新颖独特。主创人员可以再大胆一些,借鉴国外主流戏剧的成功经验,甚至用国际语汇去向世界讲述一个萧红的故事。比如哈尔滨大剧院前一段时间上演的《酗酒者莫非》,采用演员现场表演和多媒体大屏幕结合的方式,就让人耳目一新。而国际大导演陆帕团队的加盟创作,也让这部话剧有了进入国际主流戏剧节演出的可能。

整合省内资源讲好“萧红故事”

黑龙江大学教授、萧红文学奖获得者、知名研究专家叶君说,一个不争的事实是,关于萧红题材,已由前些年的电影热,悄悄转为近年的舞台热。去年冬天,东北师大的学生剧团也上演过以萧红生平为题材的话剧。早些年沈阳评剧院根据萧红小说《生死场》及《呼兰河传》,创作了六幕评剧《我那呼兰河》。我想说的是,黑龙江的艺术工作者,应该共同努力,不落人后地打造出一部关于萧红的舞台剧精品。关于萧红的话剧,更可以作为“哈尔滨之夏”、哈尔滨冰雪节等旅游项目的重要组成部分,展示给世人。让四面八方的游客了解萧红,了解哈尔滨的城市文化;同时,也让我们的文化旅游项目,真正具有文化内涵与文化品格。而此举,也是对习总书记在十九大报告里倡导“讲好中国故事”的响应。塑造好萧红形象,毫无疑问是讲好“龙江故事”的最佳切入点之一。

郭淑梅说,萧红舞台剧必须放弃平庸,打造艺术精品。俗话说“十年磨一剑”,一部原创剧作,需要反复排演,精心打磨才能成功。随着时间推移,要不断增加新的元素,使其在舞台上焕发新的活力,达到炉火纯青的境界。只有如此,萧红舞台剧才能成就既是地域的,又是世界的恢弘气象。

叶君:让萧红真正为人所知

       2017年的深秋与初冬,齐齐哈尔市话剧团的《萧红》和黑龙江大学幕启戏剧社的《我本一无所恋》先后在哈尔滨上演,两部“萧红传记”体话剧,也让人们记住了一个名字——黑龙江大学教 授叶君。 

       自2006年春天举家来到哈尔滨,叶君在这个城市的生活,一晃进入了第12个年头。他说,我除了教书之外,只做了一件事:那就是努力让萧红真正为人所知。十多年来,他对公众作过无数次演讲,先后出版传记《从异乡到异乡──萧红传》(2009)、论著《萧红与生命中的他们》(2015)、长篇小说《我本一无所恋》(2016),更有三个版本的萧红话剧。作为话剧《萧红》和《我本一无所恋》的编剧,两部剧的接连上演,叶君自是感慨万千。近日,他接受了记者的采访。

“双时空”切换讲述萧红复杂经历

       记者:从《落红》到《我本一无所恋》,您先后创作了三个版本的萧红话剧。萧红短暂的一生却有着极为丰富的经历,她的作品光芒璀璨,爱情又千回百转,其中涉及的鲁迅、胡风、茅盾、丁玲等声名赫赫的现代文人更是多达数十位。这样一个传奇女作家,把她故事搬上舞台,因为线索太多、头绪太多,对剧作家来说是一个巨大的挑战吧?

       叶君:的确如此。以话剧表现萧红的人生经历,一直是我的梦想。但是,在舞台的有限空间和时间里表现萧红纷繁曲折的人生,毫无疑问是巨大的挑战。在话剧舞台上呈现萧红的念头,萌生于七年前。2010年春天,我便着手写,当时没有写剧经验,只凭着简单的热情,还有对萧红肤浅的理解,想选取她一生中的三个片段,即1932年东兴顺旅馆二萧的初识、1938年临汾以至西安二萧的分手,还有1942年萧红在香港的弃世,加以呈现。

       2013年冬到2014年春,我写过一部40集的萧红电视剧剧本;且四年间,我自己关于萧红的学术研究,亦在走向深入。剧集写作的操练,还有对萧红认知的加深,让我在2014年底终于完成了话剧剧本《落红》,翌年春发表在《剧作家》杂志上。今天看来,该剧自然显得简单、幼稚;不过,我觉得自己找到了在舞台上呈现萧红的最佳结构方式。那就是,以萧红在香港躲避日军轰炸到住院治疗直至弃世的生命最后时光,对病床前的骆宾基、端木蕻良两人的讲述为线索,插入她此前人生中的诸多场景,以形成“双时空”的切换。在我的设计里,用两个演员分饰前后期的萧红,以便让萧红前后两种人生状态,都得到最充分地呈现,同时满足话剧舞台换场的方便。

三度创作近20稿捧出《我本一无所恋》

       记者:2015年,黑龙江大学师生排演了你的第一个话剧《落红》,给您带来哪些经验?是否在此基础上才有了《我本一无所恋》剧本?

       叶君:《落红》剧组除了饰演后期萧红的是我们文学院老师徐彦宾外,其余全都是学生。条件简陋到演员们只能拿着话筒表演。即便如此,2015年6月26日的黑大音乐厅依然爆满,上千人观看了演出。哈尔滨的诗人、作家和批评家观剧后展开了即兴座谈。大家的鼓励与认可,让我觉得自己的努力方向没有错。

       2016年,齐齐哈尔市话剧团团长艾平和导演邢友江看过《落红》剧本后,对萧红题材生出极大兴趣。在邢友江指导下,我结合自己的长篇小说《我本一无所恋》,对萧红剧进行了第三度创作。保留了《落红》的结构和基本场景,合理插入萧红成名作《生死场》和代表作《呼兰河传》里的一些场景。在保持观赏性、戏剧性的前提下,最大限度地将萧红的情感经历与其作品结合在一起。在我的研究里,《生死场》里的金枝,很大程度上是萧红性格命运的映射。萧红与其笔下的人物互为镜像。《呼兰河传》里“我”跟爷爷放河灯、在后花园,以及炕上读诗的诸般情景,多以闪回或梦境在戏中进行穿插。如此一来,全剧在“双时空”的基础上,又表现为“戏中戏”。第三度创作写了近20稿才罢手,名为《我本一无所恋》。

观众对萧红的爱超出我的预料

       记者:齐齐哈尔市话剧团的《萧红》和黑龙江大学幕启戏剧社的《我本一无所恋》都用的是您这个剧本,您看了有何评价?

       叶君:萧红话剧上演,对我来说,是一桩夙愿的终了,更是梦想的实现。齐齐哈尔市话剧团经过数月排演,于8月下旬正式公演,定名为《萧红》。我不得不指出的是,该戏排演过程中,对原著改动过大,出乎我的预料。比如该剧完全删掉了萧红在香港住院和逝前的戏份,叙事平铺直叙,结尾过于仓促。

       幕启戏剧社是黑龙江大学文学院的一个学生社团。2016年底组建剧组,经过十个月的排练,于今年11月6日、7日,在黑大音乐厅正式公演两场。就剧本来说,幕启版与齐齐哈尔话剧团版,不过是同本异名。比较而言,幕启版最大限度地尊重了原著的结构、场景和台词。两场演出同样反响热烈。齐齐哈尔市话剧团版《萧红》删掉的后期萧红病床戏,却是幕启戏剧社版《我本一无所恋》最为精彩、动人的戏份儿。

       记者:对于我省戏剧舞台呈现的萧红热现象,您怎么看?

       叶君:关于萧红的话剧创作与舞台呈现,无论齐齐哈尔市话剧团的专业版,还是黑龙江大学幕启戏剧社的业余版,毋庸置疑都存在这样那样的不足,但是,哈尔滨的观众却表现出了异乎寻常的高涨热情。太多人期待萧红剧的下一次演出,这远远超出我的意料,它从侧面体现了萧红在哈尔滨以至黑龙江的认知度,还有人们对高雅文化的渴求。我期待更多的文学艺术工作者把目光投向萧红,大家共同努力,打造出一部关于萧红的舞台剧精品,以纪念这位具有世界影响,给故土带来巨大荣光的天才作家。

(编辑:陆少平  责任编辑:赵宇清)